六經包括哪些典籍(六經是哪幾部經典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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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目錄

  1. 經史子集包括哪些
  2. 古代經學典籍都包括哪些
  3. 六經是哪些

經史子集包括哪些

經:大學、中庸、論語、孟子、詩經、尚書、儀禮、周易、春秋左傳、爾雅、孝經

史:山海經、穆天子傳、國語、戰國策、史記、水經注、洛陽伽藍記、貞觀政要、史通、文史通義

子:老子、莊子、公孫龍子、韓非子、淮南子、列子、墨子、荀子、孫子兵法、呂氏春秋、尹文子、新書、法言、鬼谷子、顔氏家訓、素問、九章算術、近思錄、陰符經、周易參同契、黃帝内景經、黃帝外景經、太上感應篇、金剛經、四十二章經、心經、六祖壇經、茶經、樂府雜錄、洛陽牡丹經、棋經十三篇、林泉高緻、搜神記、世說新語、遊仙窟、西遊記、水浒傳、三國演義、紅樓夢、聊齋志異

集:楚辭、六朝文契、唐詩三百首、絕妙好詞、古文觀止、文心雕龍、詩品、二十四詩品、六一詩話、人間詞話、西廂記、窦娥冤、牡丹亭

古代經學典籍都包括哪些

經學典籍的主體——“十三經”

經學研究的核心是被曆代儒者奉為經典的“十三經”,宋明理學雖以《大學》《中庸》《論語》《孟子》等“四書”為重,但《大學》《中庸》終歸是《禮記》中的篇章,《論語》《孟子》也在“十三經”之内,因而經學的主要典籍仍為“十三經”所包括。兩千餘年的經學史,大緻是圍繞着這十三部經書的确立、考訂、闡發和注解不斷延深、反複糾辯、曲折發展的。十三部經書是經部典籍的主體,其他浩繁的經部書籍,都是由此而派生的著述。因此,了解“十三經”是把握經部典籍的關鍵。“十三經”中各經的大緻情況如下:

《周易》

全文 24000餘字,原稱《易》,又稱《易經》,本是占筮書,後被儒家奉為講究哲理的經典。相傳古代占蔔用的易書本有三種:一種是夏代的易,叫《連山》;一種是商代的易,叫《歸藏》;一種是周代的易,就是現存的《周易》。前兩種已經失傳,而《周易》則流傳至今。《周易》中用‘—’和‘——’兩個最基本的符号代表陽和陰;把這兩種符号叠列三層,如三(乾)、三(坤)等,可以形成八種組合形式,稱為八卦;用八卦的卦象兩兩重叠,又能組合成六十四卦;六十四卦每卦又有六爻。六十四卦每卦有卦辭,每爻有爻辭,分别闡述各卦各爻的意義,卦辭和爻辭是《周易》的經文。許多研究《周易》的學者認為卦辭、爻辭是西周初年的作品,因為它所記的内容有殷商祖先的故事,也有周初的史實,但無後代任何色彩。

除卦辭、爻辭外,還有《彖傳》上下、《文言》《系辭》上下、《說卦》《序卦》《象》上下、《雜卦》等解釋經文的傳,合稱“十翼”。十翼的作者并非一人,而且也不是作于同一時代。十翼對《周易》經文的解釋未必都能符合原意,因此不能依賴它們去理解正文。

研究《周易》的“易學”曆來有兩派,一派重象數,蔔筮災異,如漢代的易學;一派重義理,闡發思想,如三國時王弼的易學。

《尚書》

全文2500餘字,原稱為《書》,是夏、商、周時代一些曆史文獻和傳說資料的彙編,後來成為儒家宣揚二帝、三王及周公、孔子治道的聖典。《尚書》的内容有所謂今文、古文之分。今文《尚書》為西漢初山東伏生所傳,共28篇。西漢中期以後,又多次發現用周秦六國文字書寫的古文《尚書》。古文《尚書》在漢朝未能立于學官,以緻西晉以後全部散失,現今隻能看到它的篇目名稱。

東晉時,豫章内史梅赜根據一些散逸的《尚書》文字編撰成所謂古文《尚書》25篇,後人稱之為“僞古文《尚書》”。他又吸收了原今文《尚書》,将其離析為33篇,兩者拼湊,以符合劉向、鄭玄校注的古文《尚書》58篇之數,向朝廷呈獻。梅赜所獻的古文《尚書》,收在如今通行的《十三經注疏》本中,它實際上是由今文《尚書》和僞古文《尚書》合并的。因此,現傳《尚書》,隻有今文才是真本,古文則是梅氏僞造的。《十三經注疏》中還有梅赜僞造的《尚書孔氏傳》13卷,說是西漢孔安國解釋《尚書》之作。梅氏編選的這些僞書,直到清代閻若璩作《古文尚書疏證》時才被徹底揭穿。古代對《尚書》的研究,除了《十三經注疏》中的注疏外,宋代蔡沈的《書集傳》也是《尚書》研究的重要成果。

《詩經》

全文39000餘字,原稱《詩》,是我國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,分“風”“雅”“頌”三類,其中有廟堂之詩,卿大夫之詩,也有民歌,時代從西周到春秋中葉。春秋戰國時,諸子各家都曾習《詩》用《詩》,但各家相比,以儒家對《詩》的整理水平最高,傳授最成系統,《詩》漸漸成為儒家專門的經典。《詩經》在漢代有齊、魯、韓、毛四家傳授,前三家屬于今文詩學,立于學官,但至魏晉以後逐漸衰亡。毛亨、毛苌所傳的毛《詩》屬于古文詩學,流傳至今,共310篇,其中六篇僅存篇名而無詩文。曆代《詩經》學研究的成就,除《十三經注疏》中的毛傳、鄭箋、孔穎達正義外,南宋朱熹的《詩集傳》,清代陳奂的《毛詩傳疏》、馬瑞辰的《毛詩傳箋通釋》、姚際恒的《詩經通論》、王先謙的《三家義疏集》等,成就也較突出。

《儀禮》

全文 57000餘字,原稱《禮》,漢代又稱《士禮》、《禮經》,晉代以後稱《儀禮》,它是現存最早記載古代禮儀的書。《儀禮》成書于東周時期,但書中所載的各種典禮儀式,應在此書之前就存在了。孔子辦私學時,通過對古禮的整理編輯形成了《禮》的教材,禮是孔子講學的重要課程,也是儒學的重要内容。

西漢初,由魯高堂生傳下《儀禮》17篇,在西漢中分為大戴(戴德)、小戴(戴聖)、慶普三家禮學,它們都屬于今文經學,立于學官。1959年在甘肅武威發掘出漢代抄在木簡上的《士禮》多篇,屬慶普傳本,為研究《儀禮》提供了重要的參考。流傳至今的《儀禮》是由東漢鄭玄注釋的劉向《别錄》本,其篇目與西漢學官的《儀禮》相同,都是17篇,包括士冠禮、昏禮、士相見禮、鄉飲酒禮、鄉射禮、燕禮、大射禮、聘禮、公食大夫禮、觐禮、喪服禮、士喪禮、既夕禮、士虞禮、特牲饋食禮、少牢饋食禮、有司徹等。另據《漢書·藝文志》記載,又有《禮古經》56篇,是古文《禮經》,其中有17篇與今文《禮經》基本相同,另外 39篇漢代稱為《逸禮》,已經失傳。《儀禮》研究,除《十三經注疏》中的鄭注、賈疏外,南宋朱熹的《儀禮經傳通釋》、清人張爾岐的《儀禮鄭注句讀》、淩廷堪的《禮經釋例》、胡培暈的《儀禮正義》,都是較重要的著作。

《禮記》

全文99000餘字,又名《小戴禮記》。先秦禮學家們傳習《禮》的同時,也傳授一些相關的參考資料,這種資料叫作“記”,是對《禮》的内容進行解釋、說明和補充。西漢時《禮經》立于學官,禮學博士在講《禮經》時也選用一些“記”作為輔助教材。東漢中期,注講《禮經》的“記”隻存兩種:一是戴德選輯的85篇本《大戴禮記》;二是戴聖所編的49篇本《小戴劄記》。鄭玄為《小戴禮記》作注,于是傳習它的人越來越多,影響越來越大,這就是流傳至今的《禮記》。由于鄭玄也給《儀禮》《周禮》作注,所以三書并稱“三禮”。

東漢以後,《禮記》的地位逐步上升,這是由于《儀禮》僅僅記載了一些禮儀制度,而《禮記》則更多地論述了這些典禮制度的意義和作用,從理論上闡述了儒家的“禮治”思想,更利于統治者發揮和利用。于是到了唐代,《禮記》從原來經傳的地位升格為正經,并代替《儀禮》進入唐代“五經”。

《禮記》作為一部儒學雜編,内容很龐雜。有不少内容是專門說明《儀禮》的,如《冠義》《昏義》等,這些篇章探讨了制禮的深義,是研究儒家禮治思想的重要依據;有些篇章談到儒家對國家、社會制度的設想,如《王制》《禮運》;有的篇章講人生哲學和道德修養,如《大學》《中庸》和《儒行》;有的篇章借孔子之名闡述儒家理論,如《仲尼燕居》《孔子閑居》等;還有講教育的《學記》,講音樂的《樂記》。此外,有不少篇章是雜記各種禮制、禮儀規則及喪服喪事的。除《十三經注疏》中對《禮記》的鄭注、孔疏外,注釋《禮記》較有名的著作還有宋代衛湜的《禮記集說》,清代朱彬的《禮記訓纂》、孫希旦的《禮記集解》。

《周禮》

全文45000餘字,原名《周官》,西漢末年劉歆将它改名為《周禮》。這是一部記述政治制度的書,由戰國時期的儒者以周王室及春秋各國的官制為基礎,并根據儒家的政治理論,設計了一套理想化的制度作為全書内容。《周禮》分天官冢宰、地官司徒、春官宗伯、夏官司馬、秋官司寇、冬官司空六部分,其中“冬官司空”已亡佚,漢人用先秦古籍《考工記》補入。全書記載300多種職官,并對其職掌作了介紹,其中有不少内容是周代政治制度的如實記錄,因此《周禮》仍是研究古制的重要典籍。

據《漢書·河間獻王劉德傳》記載,西漢景帝時,河間獻王在民間搜集到古本《周官》,因此《周禮》屬于古文經書,漢末立于學官。《周禮》除《十三經注疏》中的鄭注和賈疏外,清代孫诒讓的《周禮正義》是研究此書的重要著作。

《春秋》及三傳

“春秋”曾作為東周各國國史的通稱,現存《春秋經》是東周時魯國國史的專稱。它記載了魯隐公元年(前722)至魯哀公十四年(前481)共244年的魯國曆史。孔子曾對《春秋》進行修訂和整理,列為“六經”之一,作為在私學傳授曆史知識的教材。《春秋》經文對史事的介紹十分簡短,全書不過16000餘字,所以分别出現了一些解釋《春秋》的“傳”。

據《漢書·藝文志》記載,西漢解釋《春秋》的有五家,即左氏、公羊、觳梁、鄒氏、夾氏。但鄒氏無師,夾氏無書,實際上産生重大影響的是《左傳》《公羊傳》和《姅梁傳》。《左傳》是一部獨立的史著,在司馬遷《史記》中稱為《左氏春秋》,東漢班固作《漢書》才使用《春秋左氏傳》的名稱。在漢代尊經的情況下,它和《公羊傳》《觳梁傳》一起被視為解釋《春秋》的傳。事實上,《左傳》是參考《春秋》經而作的史著,并不單為解釋《春秋》。西漢時,《左傳》作為古文經,一直在民間流傳,未立于學官,劉歆“治《左氏》,引傳文以解經”(《漢書·劉歆傳》),并力争将《左傳》立于學官,遭到今文經博士的反對,理由之一就是它不傳《春秋》。西晉杜預作《春秋經傳集解》後,才将《左傳》拆開附于《春秋》各條經文之下,合為一書。兩書合并後,可看出《左傳》編年起于魯隐公元年(前722),終于魯悼公四年(前464),比《春秋》經多出17年。合并後的《春秋左氏傳》中還有不少“無經之傳”,則原《春秋》不載而《左傳》有文。以隐公元年為例,經有七條,都有“傳”;“傳”有14條,其中7條是“無經之傳”。

在《春秋》三傳中,《左傳》以叙事為主,而《公羊傳》、《姅梁傳》則以釋經為主,叙事極少,因此後兩傳不能作為史書,而隻能作為純粹的經書來讀。漢代《公羊傳》和《觳梁傳》都立于學官,屬今文經,漢代以後儒者常利用此兩傳發揮自己的政治觀點,因此這兩部經傳,特别是《公羊傳》,在經學史、思想史上也具有很大影響。

《論語》

這是一部記載孔子和他少數學生的言論行事的書。“論語”一詞,最早見于《禮記·坊記》,說明《論語》在西漢以前就已流行。按照《漢書·藝文志》的記載,《論語》是在孔子身後由他的弟子或再傳弟子将平時的記錄彙纂成書的。它在西漢時還被看作是傳、記一類著作,隻作為經書的輔翼。東漢以後才作為正式經書列入“七經”。《論語》全書12000餘字,分20篇,書中保存了孔子大部分豐富的思想内容,是研究孔子及孔門弟子的必讀書。西漢流行的《論語》有古《論》、齊《論》、魯《論》三家,前者屬于古文經學,後兩者屬今文經學。自漢代開始,《論語》就受到高度的重視,曆代研究著述層出不窮,較重要的研究著作有《十三經注疏》中的何晏集解和邢禺疏,還有南宋朱熹的《論語集注》,清代劉寶楠、劉恭冕的《論語正義》。

《孟子》

這是一部孟轲言論行事、包括他和門人弟子相互問答的記錄。《孟子》一書主要由孟子的門人萬章、公孫醜兩人所記,孟子本人親自潤色過,成書于戰國晚期。全書34000餘字,分梁惠王、公孫醜、滕文公、離婁、萬章、告子、盡心七篇,每篇又分上下。班固《漢書·藝文志》著錄“《孟子》,凡十一篇”。東漢應劭《風俗通義·窮通篇》說:“孟子著書十一篇,七篇為中,四篇為外。”與應劭同時的趙岐認為外書四篇文義膚淺,懷疑是後世僞作,因此他作《孟子章句》隻作内書七篇。後來,趙岐作注的七篇流傳下來,而外書四篇則逐漸亡佚了。在漢代,《孟子》同《論語》一樣,僅被看作是傳、記類著作,直到宋代,才被作為經書列入“十三經”之中,《孟子》一書是最後進入“十三經”的。它反映了孟子系統的哲學思想和社會曆史觀,其中“民為貴,君為輕,社稷次之”的重民思想非常可貴,而明太祖朱元璋則對此極為不滿,他下令删節《孟子》中有關重民内容的章節85條,書稱《孟子節文》,并不準士人學習這些删掉的内容。

對《孟子》的研究從漢代就已開始,《十三經注疏》中趙岐的章句和孫爽的正義是重要成果。此外,清代焦循的《孟子正義》則被推為清代注《孟》書中最高水平的著作。

《孝經》

今傳《孝經》1700餘字,分18章,是“十三經”中最短的一部。基本内容是講上自天子、下至庶人等各類人如何行孝,由講孝進而勸忠。《孝經》在東漢時被列入“七經”之一,曆代統治者都非常重視。

經學者考證,發現《孝經》的内容有些是抄襲《左傳》《孟子》《荀子》的。又根據《呂氏春秋·察微篇》中引《孝經》之文,可知《孝經》成書于戰國末期。漢代曾有古文《孝經》,但在南北朝時亡佚。

《爾雅》

《爾雅》是“十三經”中較特殊的典籍,實際上它本身不是“經”,其内容并無經義可言,隻是一部古代訓诂資料的彙編。唐文宗開成年間石刻“十二經”,才把它上升為“經”的地位。後世經學家隻是利用它的訓诂知識來解釋經書。《爾雅》共19篇,全文10900餘字,從它所涉及的文獻和利用的制度、史實來看,它不是一人一時之作,而是雜采幾代諸家的訓诂材料彙編起來的。此書在戰國時期初具規模,漢代經典傳注發達起來後,經過增補才成為現在的狀況。除《十三經注疏》中的郭注、邢疏外,清代又有兩部研究《爾雅》的重要著作,郝懿行的《爾雅義疏》重在對郭注的證實和補充,邵晉涵的《爾雅正義》則從經學的角度對《爾雅》進行發揮。

經學的解經典籍

經學中的正經僅13部,總計字數不過65萬,一部《十三經注疏》才416卷,而曆代解經典籍的數量則要超出數百倍。僅據《四庫全書總目》與《販書偶記》正續編收載的經部典籍就有3900餘部,近5萬卷,這是大緻流存且經著錄的經部書籍,未見著錄者當不止此數,曆代散失的經學典籍更無法統計。因此,絕大多數的經學著述都是解經典籍。

古代解經典籍的體例最為多樣,居各種典籍之冠。一部儒家“正經”,經過曆代學者以各種體例和形式的注解、發揮,産生幾百部乃至近幹部著作,是不足為奇的。我國注經典籍繁富的體例,在唐以前就基本齊備了,據《隋書·經籍志》記載,傳、故、箋、注、說、微、通、章句、條例、集注、集解、集釋、集義、音、解、解說、解誼、通解、疏、講疏、義疏、訓、釋、撰等著作體例在當時都已出現,唐以後基本沿習,少有改變。

傳“傳”有傳述之意。據說《周易》中十篇解釋經文的文字,就是孔子寫的傳,因此又稱《易大傳》,這是注釋正經最早的傳。後世采用“傳”這一體例注解經書的著述極多,就一部經書來說,由于注解的角度不同,各種傳的内容差别也很大。如《春秋左傳》主要在于論證本事;而《春秋公羊傳》、《春秋毂梁傳》則主要在于闡述經義。傳的形式也有多樣,有的是照經文一字一句解釋的,如《毛詩诂訓傳》;有的是雜引他說,借經義以證事理的,如《韓詩外傳》。

注“注”的本義是用水灌注,使之暢通。引申為對古書中難解字句加以解釋、疏通。東漢鄭玄曾遍注群經,今存尚有《儀禮注》、《周禮注》、《禮記注》。這種體例經鄭玄推揚光大,成為後來最常見的一種解釋、疏通文義的形式,經部中以“注”而稱的典籍也較多。

說“說”是釋講的意思,大緻以闡說大義為主。“說”的體例起源也很早,據《漢書·藝文志》著錄,《易》有《五鹿充宗略說》,《書》有《歐陽說義》,《詩》有《魯說》《韓說》,《論語》有《齊說》《魯夏侯說》《燕傳說》,《孝經》有《長孫氏說》《江氏說》。清人惠世奇撰《禮說》,不載經文,但按經文順序編列,對古音古義疏通說明。

箋“箋”是表識的意思,這種體例由鄭玄首創。鄭玄治《詩》尊崇《毛傳》,如《毛傳》有隐晦不清之處,便記下自己的見解,标識其旁,成為“箋”。在鄭玄《毛詩箋》之後,以“箋”解經的著述曆代不絕,僅清代就有胡永珙的《毛詩後箋》,會钊的《周官注疏小箋》,萬斯大的《禮記偶箋》,俞樾的《禮記異文箋》,劉逢祿的《公羊何氏解诂箋》,趙坦的《春秋異文箋》,潘維城的《論語古注集箋》等。

解“解”是剖析解釋的意思。“解”這種體例起源很早,春秋戰國時諸子著作中就有解,如《韓非子》中的《解老》,便是解釋《老子》的名篇。後人沿用這一體例來解經,或稱“解誼”,或稱“解诂”,如東漢服虔的《春秋左傳解誼》,賈逵的《周官解诂》《左氏傳解诂》,保存至今的是何休的《春秋公羊解诂》。

疏“疏”即疏通之意。這種體例最早起于南北朝時的“義疏”,梁朝皇侃在《論語義疏》的序中分析其特點是“引取衆說,以示廣聞”。到唐代,對于漢人的經解,唐人看起來已不甚明了,于是出現“疏”這種新的注解形式,疏不僅給正文作注釋,而且還給前人的注解作注釋,形成了經、注、疏三個層次。一般來說,疏不違反注的意思,所謂“疏不破注”。唐代官修的義疏稱為“正義”,如孔穎達的《五經正義》及後來的《七經正義》。私人的注釋之作仍稱“疏”,如賈公彥的《周禮疏》、《儀禮疏》。

章句“章句”主要是分析經文的章節,盛行于西漢,為經師講經所習用。先秦古籍,整篇直述,既不分章,也不斷句,後來儒生進行分章斷句,在分章斷句中也表述了對内容的理解,漢人的“章句”保存至今的有趙岐的《孟子章句》,可以從中看出章句的特點。這種著作體例後代也有所沿用,如南宋朱熹的《大學章句》《中庸章句》都很著名;清代則有焦循的《易章句》,任啟禮的《禮記章句》等。

集解“集解”這種體例是彙集諸家之說來進行注釋。《十三經注疏》中的何晏《論語集解》、範甯《春秋姅梁傳集解》是這種體例的代表作,而杜預的《春秋左傳集解》則不屬這種體例,其注釋仍是杜氏一家之言。集衆家之說荟萃一處的方法,不僅有集解,還有集說、集注、集講、集要、集意、集傳等等,被廣泛運用于各種注釋領域之中,數量甚多。以“集傳”而言,宋代較有名的著述就有朱熹的《詩集傳》、蔡沈的《書集傳》、蘇轍的《春秋集傳》等。

豐富的解經典籍是随着經學的發展逐步積累起來的。春秋時隻有“六經”。戰國以後,儒家著述中解釋“六經”大義的傳、記開始興起,《周易》的彖辭、象辭等“十翼”就是《易傳》;《禮》所附的“記”以及《春秋》各傳,都是早期的解經著作,隻是到了漢代才升格為“正經”。西漢時經學家所寫的傳、注等,以闡述經義為主,如《尚書大傳》、《韓詩外傳》、《春秋繁露》等。但這時有些解經著作則開始出現了繁瑣的弊病,東漢桓譚在《新論》中就記載說,《書經》大師秦延君竟然用十多萬字來解釋“堯典”兩字的含義,這種流弊在以後的解經著述中時有出現。東漢以後,注經典籍逐漸轉向通訓诂、究名物的方向,主要是解釋字義和考證名物制度,發展了章句訓诂之學,出現了像許慎、馬融、鄭玄等有名的注經學者。流傳至今的有《毛詩傳》《三禮注》《公羊傳解诂》《孟子注》等,後世稱為古注。

魏晉以後,随着音韻學的發展,解經典籍中的音注著作大量增加,晉代的徐邈對“五經”都作了音訓,成為當時諸經音注的典範。為經書作音注聲訓的傳統,到唐代有進一步的發展,出現了一批為經文注音的解經典籍,其中陸德明的《經典釋文》成就最大,他的音訓做到音與義結合,注一不同的音,即表達一種不同的解釋。全書36卷,搜采漢魏以來凡230餘家而遍注群經,“十三經”中僅缺《孟子》,是因為唐時《孟子》還未進入“正經”。後來宋儒刊刻《十三經注疏》時,将《經典釋文》内容散于各經注釋中,稱為“陸德明音義”。

宋代注經典籍的數量迅增。在南宋時,經學學者将漢以來注解“十三經”的一批重要解經典籍确定下來,刊成封建時代通行的《十三經注疏》。這套注疏典籍中,古注除《孝經》為唐明皇所注外,漢人與魏晉人各居其半,義疏部分是由唐宋人完成的。大體而言,其内容注多宗漢,疏多宗唐,傾向于訓诂名物的漢學,與當時理學諸儒注經的方式迥異。宋儒的解經典籍雖然進入《十三經注疏》者很少,但有不少著述的成就是為曆代學者公認的。例如,《易》注方面,程頤的《易傳》、朱熹的《周易本義》皆有新意,尤以程頤的《易傳》為清代樸學大師顧炎武所推崇。《尚書》注方面,蔡沈的《書集傳》、宋末元初金履祥的《尚書表注》不亞于《僞孔傳》和孔穎達的“正義”,後來學者多所利用。《詩》注,則有歐陽修的《毛詩本義》,往往能探本詩人之旨。《三禮》方面,朱熹晚年所作的《儀禮經傳通解》,就《儀禮》分章分節,眉目清楚,并引《禮記》内容進行注解,溯本追源。朱熹的《論語集解》和《孟子集解》,雖然重在義理的闡發,但詞句簡明,便于初學,可與何晏的《論語集解》、趙岐的《孟子章句》配合起來閱讀。明代的解經典籍雖然數量不少,但多承宋學,未能有突破性的進展。

清代解經典籍成就輝煌,不僅數量多,而且在許多經學領域的研究超越了漢唐。擇要而言,首先是在對經書的辨僞上意義重大。清代學者萬斯同的《周禮辨非》、《儀禮商》,閻若璩的《尚書古文疏證》,惠棟的《古文尚書考》,胡渭的《易圖明辨》,都是當時疑經辨僞的力作。特别是《古文尚書疏證》一書,引經據典,共列128條,一一陳述《古文尚書》的矛盾,徹底揭穿東晉梅頤對《古文尚書》和《尚書孔傳》的僞造,使遺留千年的問題成為定案。其次,清儒的解經典籍幾乎遍注群經,“十三經”中除《禮記》和《毂梁傳》外,每部經書皆有數種新注新疏,這些著述對經文經義的考證和注釋,在吸收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達到全新水平。清末學者章炳麟曾對清人解經典籍加以研究,從中選出一批著作定為“群經新疏”,頗有代表性意義。其所列舉:《易經》有惠棟《周易述》,江藩、李松林《周易補述》,張惠言《周易侯氏義》;《尚書》有江聲《尚書集注音疏》,孫星衍《尚書今古文注疏》;《詩經》有陳奂《毛詩傳疏》;《周禮》有孫诒讓《周禮正義》;《儀禮》有胡培暈《儀禮正義》;《左傳》有劉文淇《左傳正義》;《公羊》有陳立《公羊義疏》;《論語》有劉寶楠《論語正義》;《孟子》有焦循《孟子正義》;《孝經》有皮錫瑞《孝經注疏》;《爾雅》有邵晉涵《爾雅正義》、郝懿行《爾雅義疏》。這些著述可以大緻反映清代經學研究的水平。此外,清人還對經書注釋典籍作了大量的整理工作,康熙年間由納蘭性德刊刻的《通志堂經解》1860卷,由徐乾學、何烽主編,編者收集了唐、宋、元、明人關于《易》《書》《詩》《春秋》《三禮》《孝經》《論語》《孟子》等解經典籍146種,其中尤以宋元諸儒著述居多,收羅宏富,頗多罕見之本。此外,清儒還對當代的解經著作進行總結,如阮元所編《皇清經解》和王先謙所編《皇清經解續編》。

六經是哪些

六經指的是中國古代典籍中的六部經典著作。

這六經包括《詩經》《尚書》《禮記》《易經》《論語》和《春秋》。這六部典籍在中國古代教育中占有重要地位,被視為文化知識和道德教育的基石。

具體解釋如下:

1.《詩經》是中國古代詩歌的彙集,反映了西周至春秋時期的民間生活、情感和價值觀。

2.《尚書》是古代政書的集合,記錄了上古至周朝的曆史事件和政治思想。

3.《禮記》是禮儀和文化的論述,包含了古代社會生活方方面面的禮儀規定和文化習俗。

4.《易經》是一部蔔卦之書,同時也是一部探讨宇宙哲學和人生智慧的哲學著作。

5.《論語》是孔子的弟子記錄孔子及其思想的著作,體現了儒家的道德倫理觀念和教育思想。

6.《春秋》是記載曆史事件的史書,以其簡潔的語言和深邃的寓意著稱。

這六經在中國古代教育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,被視為培養德才兼備人才的必備教材。通過對六經的學習,可以了解古代中國的曆史、文化、哲學和道德觀念,對于理解中國傳統文化有重要作用。